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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克木 - 人物簡介
金克木(1912年8月-2000年8月5日)生於江西,祖籍安徽壽縣,隻上了一年中學就因各種原因而失學,其最高學曆不過是小學畢業。三十年代後到北京求學,曾在北京大學圖書館任職員,他利用一切機會博覽群書,廣為拜師,勤奮自學,同時還掌握了英語、法語、德語、世界語等多種語言。1941年先生經緬甸到印度,任一家中文報紙編輯,同時學習印地語和梵語,後到印度佛教聖地鹿野苑鑽研佛學,同時跟隨印度著名學者學習梵文和巴利文,走上梵學研究之路。
1946年先生回國,應聘任武漢大學哲學係教授,1948年後任北京大學東語係教授。曆任第三至七屆全國政協委員,九三學社第五屆至第七屆常委,宣傳部部長。2000年8月5日,因病在北京逝世,臨終遺言:“我是哭著來,笑著走。”
金克木 - 生平經曆
金克木先生祖籍安徽壽縣,1912年8月14日出生於江西省一個舊官僚家庭。他父親本是個窮秀才出身,多年苦讀不第,五十多歲才捐到一個縣官的位置,但在縣官任上屁股還沒有坐熱,便逢上了辛亥革命,不僅削職為民,而且成為革命的對象。至於他母親,本是個窮丫頭出身,由於天生一雙大腳,一生中竟被賣過三次!隻是在他父親做官以後,花了三百兩銀子才買進門的。金老太爺在家庭生活上也十分不幸,五十多歲的人竟四次喪偶,在得到第四任續弦夫人的同意後,才將這位大腳大手、勤快能幹的燒火丫頭收為偏房。沒想到他父親的這位偏房倒真有福氣,竟在這“鼎革”之年,老爺頭上的花翎和頂戴都掉了下來的倒黴年頭,給他生下一個兒子,這就是後來的金克木先生。而他母親從生產的痛苦中清醒過來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我生了一個兒子,該不會再賣我了吧?”據金先生回憶,“民國成立後,父親就離開了人世。我生下來就遭遇抄家,尿片都被搜檢過”。因此,金先生的童年並沒有過上什麽富貴生活。
金先生一生隻拿過小學文憑,少年時,在安徽壽縣第一小學畢業後,讀了一年中學,便因家道徹底敗落而不得不輟學。為了支撐家庭,他16歲至18歲,托人介紹,曾在家鄉教小學,養活自己和母親。這段時間也正是1927年大革命失敗的年代,在這個年代裏,金克木先生曾參加過共產黨外圍組織的活動,並為共產黨散發過傳單。他在回憶錄中談到,自己還為共產黨組織刻過一次鋼板,至今還記得,那是一張有關國民黨的順口溜:“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
1930年,剛滿19歲的金克木先生,便到北平求學,無家無業在這古都中漂泊。他利用一切機會博覽群書,廣為拜師,勤奮自學。他先與一群因種種原因讀不了大學的年輕“北大迷”一起,到當時還設在沙灘紅樓的北京大學旁聽,學習英文、法文、德文和世界語。
1932年冬,金先生又因經濟上難以為繼而離開北平,前往山東德縣師範教國文。但1933年,他又帶著掙到手的一點點微薄薪水回到北京大學做起課堂上的“無票乘客”。1935年,經友人介紹,終於在北京大學圖書館謀得了一個職員的位置,成天坐在出納台後,管借書還書。那段時間,據金先生自己說,“卻是我學的最多的一段時間”。
1937年至1938年,中日戰爭爆發,華北吃緊,北平難以再呆下去。金先生雖無中學和大學文憑,但由於有多門出色的外語,又擅長寫作,1938年被香港《立報》聘為國際新聞編輯。1939年又經友人介紹,到湖南長沙省立桃源女子中學教英文。此時,由於湖南大學缺法文教師,使精通法文的金先生終於走上了大學講台。在這段時間裏,他與施蟄存、戴望舒、徐遲等詩人交往,創作詩歌。早在24歲那年,他便出版了詩集《蝙蝠集》,已在新詩界卓然成為一家。徐遲先生的回憶錄《江南小鎮》中,對他們的交往有詳細的記載與描寫。
1941年,金克木先生經緬甸到印度,任一家中文報紙的編輯,同時學習印地語與梵語,後又到印度佛教聖地鹿野苑鑽研佛學。他一邊閱讀漢譯佛藏,一邊跟隨印度著名學者喬賞彌學習梵文和巴利文。此後,他曾隨迦葉波法師學習《奧義書》,又曾協助戈克雷教授校勘《集論》梵本。從此,金先生走上梵學研究之路。
金克木先生是於1946年10月27日來國立武漢大學任教的。當時,抗戰勝利後不久,他已開始在學術界初露頭角,又剛從印度留學五年歸國,在上海作短暫停留後,經友人曹來風介紹,應聘為武漢大學哲學係教授,主講印度哲學史與梵文。據他當年的學生、現今武漢大學哲學係教授肖�夫先生回憶,他還在武大教過西方哲學史。
金先生來武大一事,說起來與吳宓有關,吳宓來武大任教也不過比金克木早兩個月,但作為當時武漢大學外語係教授兼係主任,同時又是校務委員會委員,在人才舉薦方麵是個說得上話的人。加之他與金先生原本認識,當年那位勤奮好學的青年人曾給他留下過很深的印象,又有友人曹來風的介紹,便極力向武漢大學文學院院長劉永濟先生及校方舉薦金先生。因此,這位隻拿過小學文憑、全靠自學成才、精通東西方多國語言與文化、年僅34歲的金克木,成為了當時人才濟濟的國立武漢大學教授隊伍中的一員。
金先生初來武大任教時,曾與母親一起暫住作為教師單身宿舍的“珞珈山半山樓”,後很快遷往武大東中區二棟二樓。與金先生交往最多的,當數曆史係的唐長孺教授、外語係的周煦良教授、中文係的程千帆教授了,這四人年齡相仿,經常一起外出,繞著珞珈山散步,一路高談闊論。金先生晚年還專門著文《珞珈山上四人行》回憶此事,文中提到:“假如有人稍稍注意聽一下這四位教師模樣不過三十五歲上下的人談話,也許會覺得奇怪。他們談的不著邊際,縱橫跳躍,忽而舊學,忽而新詩,又是古文,又是外文, 《聖經》連上《紅樓夢》 ,屈原和甘地做伴侶,有時莊嚴鄭重,有時嘻笑詼諧。偶然一個人即景生情隨口吟出一句七字詩,便一人一句聯下去,不過片刻竟出來一首七絕打油詩,全都嗬嗬大笑。”
1947年,蔣介石發動的內戰越打越大,5月底,全校學生連續三個晚上組織大型時事座談會,並請幾位敢於仗義執言的知名教授講演,金克木先生慨然前往,並深受學生歡迎。會上約定,響應華北學聯提出的定於6月2日舉行的全國各大城市學生大遊行。
哪知就在6月1日淩晨三點,國民黨軍警憲特近千人突然包圍武大珞珈山校園,由帶上大口罩的校內特務何釗帶路,拿著黑名單到學生和教工宿舍抓人,進步師生有很多人被抓上囚車,當學生們要衝出宿舍營救被捕師生時,國民黨軍警便向學生宿舍開槍射擊,當場槍殺黃鳴崗、王誌德、陳如豐三名武大學生,從而製造了震驚中外的“六一慘案”。
在被捕的五位師長中,首當其衝的就是哲學係的金克木教授,同時被捕的還有工學院的劉穎教授、外文係的繆朗山教授、中文係的朱君允教授、曆史係的梁園東教授。這一事件激起了全國學界以及社會各界的抗議浪潮,三天後,國民黨當局迫於政治與社會壓力,才不得不釋放金克木先生等人。
“六一慘案”使金克木先生等五位教授一時成了新聞人物。北京大學更加看中金先生的才學與人品,並多次表達想請金先生北上任教的願望,由於吳宓此時也有離開武漢大學之意,金克木先生便於1948年7月19日離開武漢大學前往北京大學任教,從而開始了他長達52年的北京大學教授生涯。算起來,金先生在武漢大學任教時間並不長,前後不足兩年時間,以後也再沒有回到過珞珈山。他與武漢方麵的聯係也就僅存於這一點:他在北京與從西南聯大畢業的女才子、武漢大學曆史係著名教授唐長孺先生的妹妹唐季雍女士結為伉儷。
金克木 - 個人貢獻
金克木先生在印度文化各個領域的研究中縱橫馳騁,稱得上是真正懂得印度文化的為數極少的人之一。新中國成立以後,他和季羨林先生一道,培養出新中國第一批梵、巴語學者,現在我國年輕一代的梵語學者們,都曾受惠於金克木先生。先生寫作的專著《梵語文學史》是學習印度文學的必讀課本,他不僅研究印度文化最古老的經典,對印度古代文化有深厚的功底,而且對於印度近現代的論述也不落俗套,獨具慧眼。先生論述泰戈爾,不是把泰戈爾與印度文化隔離開來,作為孤立的人來研究,而是把這顆印度文化的璀璨的明珠放到印度文明的長河之中,他能真正懂得並欣賞泰戈爾;先生的《略論甘地在南非早期政治思想》、《略論甘地之死》等文章,運用他對印度社會的了解,分析了印度近現代的社會狀況,曆史地、客觀地對甘地作出了評述。
金克木先生在其他領域也同樣是多才多藝,他的詩、文,文筆清秀,充滿美感,寓意深刻,頗有韻味,有《舊巢痕》、《難忘的影子》等文學作品著世,《天竺舊事》把人們帶回到四十年代的印度,給人們留下了印度文化方麵的寶貴資料。
金克木先生健談、博學、多聞、敏銳。據金先生早年的學生回憶:1949年他們進北大學習時,作為梵語教授的金先生卻給學生們上政治課,講辯證唯物主義和曆史唯物主義,他還深入地鑽研過政治經濟學,有的學生至今還能記得金先生當時對資本主義社會主要矛盾所作的深刻闡述。
金克木先生晚年雖出行不便,但他對新思想、新事物的了解和接受程度,對社會和時代的變革無不具有深入的了解,對許多社會現象、社會時尚都有深刻、絕妙的評論。金先生臨終前還注意到目前正在進行的人類基因組研究計劃,他以一位飽學之士和哲人的眼光不無憂慮地指出:人類在改造自然、改造世界的過程中出現了很大的麻煩,如不慎重從事,在改造自身的過程中也可能會出現更大的麻煩,但是我已經看不到了。晚年金克木先生在《讀書》等報刊上發表了大量文章,討論各種學術文化問題,影響很大。
金克木是舉世罕見的奇才。他精通梵語、巴利語、印地語、烏爾都語、世界語、英語、法語、德語等多種外國語言文字。他曾僅靠一部詞典,一本凱撒的《高盧戰紀》,就學會了非常複雜的拉丁文。他的日語也很不錯。金克木學貫東西,知兼古今,學術研究涉及諸多領域,自己在生前也自稱是“雜家”。他除了在梵語文學和印度文化研究上取得了卓越成就外,在中外文化交流史、佛學、美學、比較文學、翻譯等方麵也頗有建樹,為中國學術事業的發展作出了突出貢獻。
金克木 - 著作
金先生一生筆耕不輟,30年代就開始發表作品,留下學術專著三十餘種及其他詩文作品多種。
學術專著有《梵語文學史》、 《印度文化論集》 、《比較文化論集》等。
詩集《蝙蝠集》、《雨雪集》;小說《舊巢痕》、《難忘的影子》;散文隨筆集《天竺舊事》、《燕口拾泥》、《燕啄春泥》、《文化獵疑》、《書城獨白》、《無文探隱》、《文化的解說》、 《藝術科學舊談》 、《舊學新知集》、《圭筆輯》、《長短集》等。翻譯作品《伐致嗬利三百詠》、《雲使》、《通俗天文學》、 《甘地論》 、《我的童年》、《印度古詩選》、《莎維德麗》、《梵語文學史》等。
金克木 - 人物印象
金克木是著名的“燕園四老”之一(另三位是季羨林、張中行、鄧廣銘)。老固老矣,卻是老當益壯老而彌堅,文章寫得一發不可收,直到去世前一個多月還給出版社寄去了一篇《倒讀曆史》。據《讀書》雜誌前主編沈昌文記述,從金府辭出,老人送到門口,扶著門框還要說上半小時;《讀書》每月隻能發他一篇文章,但老人一寄就是四五篇――他有太多的話要說了。好在雜誌發之不及,還可以編書刊行,因此我們也就有幸一本接一本地讀到金先生的書。金克木自上世紀70年代末以來一共出了多少本書?據說多達三十餘種。想來這三十餘種當中還不包括別人的選本(金本人對此一向采取“不管主義”:不讚同,不反對,不提供資料,不寫前言,不擬書名,不審書稿,一切聽憑編者所為)。這類選本多以散文隨筆為主,就筆者搜求所及有謝冕編的《金克木散文選集》、陳偉光編的《咫尺天顏應對難》、黃德海編的《書讀完了》以及最近麵世的《倒讀曆史》(張昌華編)。金克木的名字自然是有號召力的,但像這樣為不同的選家編了又編,還是有點不同尋常。這類選本,有的偏重某一方麵(比如治學、文化),有的則是麵麵俱到,力求展現金克木的多維視野和興趣。這裏隻談別人的選本,實在是因為金先生的書太多了,而筆者又並非有誌於“金學”,隻能通過別人的眼光來打量一下這位“怪傑”(張昌華語,意指小學生出身的大學者)了。
何況談論金克木的學問和成就實非筆者所能,就連陳平原這樣的學問大家對此也頗為躊躇乃至最終放棄呢。據陳在《“〈讀書〉時代”的精靈》一文中說,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 《收獲》雜誌準備集中發一批金克木的文章,另加萬把字的評述,考慮到能兼及金氏的文與學的,陳平原比較能夠勝任,但陳在拜讀了金氏的二十餘種著作後乃廢書長歎,跑去跟金說不幹了,原因是像《梵語文學史》 、《印度文化論集》、《梵佛探》這類書,他“隻能焚香拜讀,根本無力評判”,而隻把金克木作為一個“隨筆作家”來看,又非他願。陳是大家,他不願為的事情,我等一般讀書人若能勉力為之,也足以沾沾自喜了,因此這裏就試著談談作為隨筆作家的金克木,或者說金克木的隨筆。
金克木的散文到底好在哪裏?這原本是個誰讀誰知道的問題。筆者的體會有兩點:一是金先生祛除了我們在讀書上的焦慮,一是金先生的熱中“猜謎”讓人觸摸到了他的家國情懷。前者是為解惑,後者是為傳道,至於授業,以先生之“精騖八極,神遊萬仞”,而以筆者之愚陋實難受之,還是另擇可造之材吧。金先生有一顆童心,對一切新鮮的東西,總是那麽好奇,85歲學會用電腦寫作和傳稿即是一例證。“文革”前他去北大圖書館借書都是拖著小車去拉的,“文革”後體力大不如前,但卻始終關心國際學術的最新發展。在國內還少有人提及詮釋學和符號學的時候,他已經在撰文介紹,並將它們用於研究中國文化。
金先生一生淡泊名利,很少談論自己,也很少接受別人采訪。晚年更是深居簡出,以著述為本分。但先生卻也平易近人,關心後輩。先生喜歡聊天,與後輩交流;先生始終把讀者當作朋友,堅持給讀者回信。金先生做教授50多年,桃李滿天下。他的大師的風範、他的詩化的人生和他的智者的境界是我們永遠的精神財富。
金克木 - 自學成才
金先生在他的《咫尺天顏應對難》一書中十分詳細地談到他是怎樣充分利用北大圖書館自學成才的:“這裏大多是文科、法科的書,來借書的也是文科和法科的居多。他們借的書我大致都還能看看。這樣借書條成為索引,借書人和書庫中人成為導師,我便白天在借書台和書庫之間生活,晚上再仔細讀讀借回去的書”。“借書的老主顧多是些四年級寫畢業論文的。他們借書有方向性。還有低年級的,他們借的往往是教師指定或介紹的參考書,其他臨時客戶看來紛亂,也有條理可尋。漸漸,他們指引我門路。”“這些讀書導師對我影響很大,若不是有人借過像《藝海珠塵》(文藝叢書)、《海昌二妙集》(圍棋譜)這類書,我未必會去翻看,外文書也是同樣。有一位來借關於繪製地圖的德文書。我向他請教,才知道了畫地圖有種種投影法,經緯度弧線怎樣畫出來的。又有一次,來了一位數學係的學生,借關於曆法的外文書。他在等書時見我好像對那些書有興趣,便告訴我,他聽曆史係一位教授講曆學課,想自己找幾本書看。他還開了幾部不需要很深數學知識也能看懂內容的中文和外文書名給我。他這樣熱心,使我很感激。”
金克木先生還特別談到過一位從幾十裏外步行趕到北大圖書館來的鼎鼎大名的教授,雖然金先生沒有透露他的姓名,但可以肯定他不在北大任教,隻可能是當時燕京大學或是清華大學的教授:“他夾著布包,手拿一張紙向借書台上一放,一言不發。我接過一看,是些古書名,後麵寫著為校注某書需要,請某館第準予借出。借的全是善本、珍本。由於外借需有館長批準,而館長那天又剛好不在,這位老先生又一言不發地離去了。待這位客人走後,”“我連忙抓張廢紙,把進出書庫時硬記下來的書名默寫出來,以後有了空隙,便照單到善本書庫中一一查看。我很想知道,這些書中有什麽奧妙值得他遠道來借,這些互不相幹的書之間有什麽關係,對他正在校注的那部古書有什麽用處。經過親見原書,又得到書庫中人指點,我增加了一點對古書和版本的常識。我真感謝這位我久仰大名的教授。他不遠幾十裏從城外來給我用一張書單上了一次無言之課。當然他對我這個土頭土腦的毛孩子不屑一顧,而且不會想到有人偷他的學問。”
當後來的人們驚歎金克木先生如此博學多才,怎麽想得到這位當年北大圖書館的小職員,竟是如此這般進入到知識與文化海洋中的呢?金克木先生晚年曾這樣對他在北大圖書館的經曆作出了總結:“我當時這樣的行為純粹出於少年好奇,連求知欲都算不上,完全沒有想到要去當學者或文人。我自知才能和境遇都決不允許我立什麽遠大目標。我隻是想對那些莫測高深的當時和未來的學者們暗暗測一測。我隻想知道一點所不知道的,明白一點所不明白的,了解一下有學問的中國人、外國人、老年人、青年人是怎麽想和怎麽做的。至於我居然也會進入這一行列,濫竽充數,那是出於後來的機緣,並不是當時在北大想到的。可是種因確實是在北大。”
少年時期隻拿過小學文憑、並教過小學的金克木先生,特別看到了小學教育的重要性。他認為,在一個人的求知道路上,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好奇心,而“好奇心是在上小學時培養出來的,是小學的老師和環境給我塑成的。定型以後是再也難改的。大學老師,無論怎樣高明的靈魂工程師,也隻能就原有的加以增刪,無法進行根本改造。大學隻是樓的高層而不是底層。中學、小學的底子不好,後來再補就來不及了。教育是不可逆轉的。我們不能不顧基礎,隻修大層頂。”
金克木 - 詩作欣賞
生命
生命是一粒白點兒,在悠悠碧落裏,
神秘地展成雲片了。
生命是在湖的煙波裏,
在飄搖的小艇中。
生命是低氣壓的太息,
是伴著蘆葦啜泣的嗬欠。
生命是在被擎著的紙煙尾上了,
依著嫋嫋升去的青煙。
生命是九月裏的蟋蟀聲,
一絲絲一絲絲的隨著西風消逝去。
金克木 - 相關詞條
柳詒徵、呂思勉、湯用彤、陳夢家、蒙文通、陳垣、吳宓、徐複觀、夏承燾
金克木 - 參考資料
http://www.guoxue.com/master/jinkemu/jinkemu.htm
http://www.ewen.cc/av/bkview.asp?bkid=132981&cid=395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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